前几日,离我家不远的一个邻村的大学生回来,因为所呆时日不多,遂弄个路由器来,与我共用一网,我问他影响网速不,他说不影响,结果却不是如此,不管是农场、搜视频,都觉卡得很,心里登时莫名地郁闷,他是搞3D网络的,说话竟然这么不地道,着实让我有些气愤。如果如实说,有些影响,我心里也还是能过得去。不过想来想去,忍了吧,谁让咱们是不远不近的近邻呢。
又想起几天前的事,我家的老邻居(我上中学时已搬走),我叫表嫂的,来我家,先是要了几把扫地的扫把,那个是俺老爸花了半天时间手工出来的,倒像是给她弄的了,这也罢了,接着跟我妈要十元钱,我老妈借口没有,她便进了我屋,说是以前,如何对我好,一向不擅撒谎的我实在无法,把两个口袋里子翻了出来,说明我真没有(实情是俺不爱装钱在口袋里)。她见无果,又说要给我介绍对象,我,无语,倒真不知道她到底此般到来,所为何事了,我说我暂时不想,紧接着把音响开到超大,她才讪讪地离去,拿走了崭新的扫帚。实际上,这并不是十元钱的事,据说,她最近得了病,(所谓最近,其实也有两年多了)一开始,人们相信她精神确实有问题,便不与她一般见识,但她渐渐地,越发肆意胡为,见谁和谁要东西,要钱,你说她有病吧,前尘旧事,人情冷暖她还都知道,总之,我又一次被弄晕了。据俺妈说,她有一次在街上遇见我姐也曾经要钱来,结果被他老公骂回去了,由此可知,她的要物倾向由来已久,而事实上,她家境很好。你说,奇怪不奇怪。
久居在家,我一般长期蜗在院里,极少出门,原因有二,一我不擅交际,左邻右舍,同村外乡,熟识我者多矣,而我竟不知作何称呼,我记得一条街上的,我问老妈不下五次,管他叫啥,结果还是记不住,没办法,背《长恨歌》还行,就是一提这个称呼问题,左脑就面粉,右脑就水,一思考就浆糊了。二是,我大名早已在外(因为前次的婚姻是网恋),所以,也算名人了,结婚前,每逢行在街上,婶子大妈的,反正我也不认识,大老远地就喊,“怎么不在左右村找个啊……”一通说词,让我不胜其烦,难以招架,这回好了,离了吧,倒没人大老远地招呼了,改成背后嘀咕了,尤其还让你隐约能听到一二词句,咳咳,得了,为了让俺脆弱的心脏安全起见,搁家,歇着吧。好在,我词典里从来就没有“怕丢人”三个字,有位客官就说了,“你丫准是没词典吧”,哎,我又晕了,“你咋知道的涅!”
其实,我倒也挺喜欢乡村的,陶潜也还有“复得返自然”的惬意,稼轩也有“听取蛙声一片”的闲情,就算附庸风雅吧,我也常喜欢暗夜里四处走走,借疏星点点,榆枝横斜,排遣些日间的的腌臢事。
这几天,又下了一场雪,前日拿了扫帚的表嫂又驾临寒舍,我麻溜地绝尘而去,想想,也蛮感激她的,要不然,还真就轻易不出门。
阳光甚好,到处是刺眼的雪的白,路上的雪已化成这儿那儿的一滩,我踮着脚,小心地躲开,顺着熟悉的小路径奔邻村的果园而去。
路不平坦,像是石子路,又有随处的转弯,倒有“幽径独行迷”的错觉,随着高度地上升,最后视野一片开阔,对面,层层地梯田,环抱着百十个矮屋的人家,左面篱笆里是几十亩果园,右边是莽苍的田地,被雪覆盖后,让人想起主席的《沁园春》,心境一下豁然。
我想,这人生,也譬如这庄稼地,有时葱郁,有时荒原,只要,带着温情的视角去看,便各具美感。这样一想,在乡村,便也不觉得尴尬了……
附:就在我这篇日志完工之时,我可爱的表嫂又要扫帚来了,盘查了我的年龄和我老爸的年龄,并替我厉声教训了一下并没犯错的我的公主,然后和我们一道共进午餐,之后,离开了……上帝呀,我的乖乖!今天我的音响还不出声了…… 你说尴尬不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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