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晚有月,当我和公主从卫生院出来的时候,便看到了。
上弦月,还有淡淡的光晕,下完雨的空气里,草的香味更浓郁了。
公主说,妈妈,你骑的时候看着前面,别让土堆再给咱俩拌倒了,我笑笑,说好。
迎着那弯极美的月芽,我轻声哼起了《月亮走我也走》:
“月亮走我也走
我送阿哥到村口
到村口
阿哥去当边防军
十里相送难分手
难分手
啊......
天上云追月(啊天上云追月)
地下风吹柳(噢...)
月亮月亮歇歇脚
我俩话儿没说够
没说够……
哼唱的声音,越来越大,偶尔有骑自行车或摩托车的人从我的身边驶过,我依然在夜色里把歌的音调拉长,似乎周围的一切,都已不存在,那歌中的月亮让我从女人回到了女孩的时代,躺在了妈妈的怀里,也曾经躺在恋人的怀里……
转弯了,深情地瞥一眼月,“晚风悠悠吹,小河静静流”,这样轻飘恬静的夜,因为有月,格外温暖。偶尔公主会说,妈妈,咱们走月亮也走呢,我说,是啊,然后继续送我的阿哥……
“ 同来玩月人何在,风景依稀似去年。”想起少年时月下跳皮筋的伙伴,那朗朗的笑尤在耳畔;“明月却多情,随人处处行”,忆起大学时假期,为了写一篇月的散文,从后院追到前院,门口的核桃树,陪我到午夜;“沙上并禽池上暝,云破月来花弄影。”想那一个个难眠之夜,竟是帘外的月和我相知……
“月亮月亮歇歇脚,我俩话儿没说够 ,没说够……”
这一夜,有些心思,只对月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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